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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雕与传说——王冕喜得花乳石

2009-01-20 阅读:1232

诗书记载“图书印章”,古人皆以铜铸之,至元末会稽王冕以花乳石刻之,“今天下尽崇处州灯明石,果温润可爱也。”
处州灯明石,就是青田是灯光石,亦称封门冻石。提起王冕以此石刻图书印章,还有一段生动的传说呢。
王冕,是元末有名的画家,字元章,号煮石山农,自命梅仙,出生在浙江诸暨九里山水南村贫苦农民家里,六七岁便开始放牛,喜欢读书,常常将牛放在山上吃草,自己却偷偷溜进学堂听课,后被一位韩老先生以现,收为弟子。平生熟读天文、地理、历史和经书,研究过兵法,练习过剑术,吟诗作画,书法篆刻,样样超众,是个能文能武的栋梁之才。他在年轻的时候,就立下雄心壮志,要为国为民干一番事业。无奈当时昏君当朝,朝廷腐败,暴吏当道,他几次进城考进士,都没有考中,心里感到闷闷不乐一气之下便将自己往日写得诗文全部烧掉,心想地当今世界不如摒弃仕途,外出玩山游水,再归乡里,隐居山村。于是他准备了些钱粮,雇了条船,告别了亲戚朋友,到外面游玩了。
时值阳春三月的一天,他游览杭州,西湖的山光水色和雪后园中的梅花紫竹,激起了他的诗情画意,便急匆匆回到船舱中,研墨铺纸,提笔画了一幅“墨梅”并题上一首咏梅诗:
“三月东风吹雪消,
湖南山色翠如浇。
一声羌管无人见,
无数梅花落野桥。”
他写好收笔,取出囊中一颗铜铸印章,在落款处盖上了“梅齐图书”的红印章。然后拿画纸仔细观看,总觉得“梅齐图书”这颗印章和画面不协调,所篆刻字比不上题诗雄劲挺拔,刀笔没有骨气,很不耐看。略一沉思,将画放在一旁,又在囊中取出一块象牙,写上“梅齐图书”四个字,操起刻刀,精心刻起来。那象牙坚硬,尽管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也难以措手,刻来刻去,想“侧”难“侧”(点),想“勒”难“勒”(横),“努”(直)不刚劲,“翘”(钩)不圆润......这刻字总不如执笔书写那样自如的运用“永字八法”,能得尽笔意。半天过去了,他刻得手酸背痛,还是刻不好。他停刀歇一歇,觉得肚子饿得“咕咕”叫唤,这才想起还没吃中饭。他便放下刻刀,离开船舱到街上去买小吃。路过一家珠宝商店,他踏进店内,只见柜子里摆设着一件件石雕的香炉、佛像、元宝锁之类的东西,感到好奇。遂问店主道:“这石雕哪里买得?”店主回答说“处州芝田。”
“用何物雕凿?”
“凿子雕刀都成。”
“噢?”王冕低头沉思。此石能雕香炉佛像,一定不像一般石头硬,何不买去试刻图书印章。他便请店主拿来两把石锁,丢下二两银子,就转身出店去了。
回到船舱,,舱内已经点起了油灯。他把石锁拿出来看了看,又朝灯光照了照,嚯,真奇呐,这石锁却象玉冻一样晶莹透亮,非常好看。恰好石锁背面平光,他便操起刻刀刻了几刀,没想到这石头又脆又软,质佳易刻。他心里非常高兴,急忙拿起笔来,在石锁上写了“梅齐图书”四个篆字,小心谨慎的操刀刻起来,觉得在这石上刻字,比在象牙上刻字顺利的多,能“侧”,能“勒”,能“努”,能“翘”,如同书写一样,笔意得尽,方圆自如,转折有势。不多一会儿工夫,他已将四个篆刻字刻好。钤在画幅铜铸印章一旁,两相比较,那铜刻印章比起这苍劲浑厚、挺拔圆润的石章字来,就逊色多了。他乐得一夜没合上眼,在灯下又画了一幅墨竹。又将另一把锁背面也刻了“竹齐图书”四字,印在画幅上。第二天大清早,他跑到珠宝商店,敲开了店主的门说:“伙计,你把石锁全卖给我吧。”
店主眨眨眼回答:“客官,这石锁是给顽童挂在胸前玩耍的,我店里有百余把石锁,欠都买,不知客官有多少孩子?”
王冕笑了笑:“我另有用处,请问需要多少两银子?”
店主拿过算盘一拨拉说:“每把半两,一百把是五十两,客官买得多,我就送你十把不要钱。”
“好的,好的。”王冕边说边掏出银子,掏来掏去只凑足二十两,店主见银子不够,劝他少买点,以后还可以再来买。王冕想了想,我回家何时能再来呢?他沉思了一会儿说:“店家,我老家在诸暨,难得来一趟杭城,这钱不够,能不能拿画跟你换?”
店主听王冕说是诸暨人,又有画,心想诸暨有个有名的画家,莫非是他,他的画可值钱呐。店主笑道:“请客官拿画来看看再说吧。;
“唔”!王冕急急忙忙跑到船舱取来昨夜画的《墨梅》,店主一看那落款“梅仙”二字,心里一阵欢喜,向王冕拱手说:“客官莫非是诸暨煮石山农,赫赫有名的画空。”
“小生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王冕将画递给店主。店主将画放地柜台上,转身到里屋拿出几块碗大的灯光石说:“王公子既然刻图书印章用得着这石头,我就送给你。”说罢,店主又把二十两银子塞还给王冕并说:“留在路上用吧!”
王冕推辞不过,便留下画,拿着石头回到船舱。不久回到故乡,将石头一块块琢磨成方扁圆等各样形状。他在用水磨石章的时候,见那石上磨出来的白粉把水染成了乳白色,于是就把这青田灯光石取名叫花乳石。以后他常常用此石刻的印章印在凶画的梅竹圆上。传说他还了一套篆体《墨梅》诗:
我空洗砚池头树,
个个开花淡墨痕。
不要人夸好颜色,
只流清气满乾坤。
可惜传世下来的只有他的诗作和“王子深”、“王元章”、“竹齐图书”等几颗印章,那套篆体章,后世谁 也没有看见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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